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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哈利波特与时间之石

第一章   小巴蒂·克劳奇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种雨在伦敦不能说是罕见。楼下传来阵阵的欢笑，那是庆祝战争结束的人们彻夜的狂欢。接近18岁的哈利·詹姆斯·波特站在窗前，出神地望着陋居窗外潮湿的地面。这是1998年的5月2日，就在今天，他，哈利·詹姆斯·该死的救世主·波特打败了汤姆·没鼻子的·该死的·马沃罗·里德尔。这一切如同一场梦境，好像他只是一张巨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由于下棋人的聪明才智将死了对方——而对于一个棋子而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理解，他只是被人从一个格子移动到另一个格子，最终没有被对方吃掉，将死了对方而已。这种困惑感有如一个漆黑的洞穴，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隐隐的担忧，好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争，和平反而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

他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这场战争的导火线弯弯曲曲埋到了十八年前，他出生前特里劳妮的预言那里。然后，他就开始跟伏地魔作各种形式的斗争。不过战争真正的爆发要算到一年前，邓布利多去世，他和赫敏罗恩踏上逃亡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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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也是同样的夜晚，哈利被凤凰社的人从德思礼家接到罗恩家的陋居。他还记得见到他们的情景，那时他正陷在一种奇怪的感情中，开门见到他的朋友们鱼贯而入。罗恩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赫敏则给了他一个几乎把他撞倒的拥抱。

赫敏......

他叹了口气。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对赫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只是依赖于她的存在，告诉他应该做什么，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就像到陋居之后，他把他对女贞路的奇怪的感情告诉她，她立刻明白他究竟是在想什么，告诉他无论德思礼家对他有多么不好，他毕竟在德思礼家住了十七年，他的善良不会让他不动一丝感情地冷漠地离开。他从来没有深究过为什么他是如此信任赫敏说的话，为什么他大脑中会不时响起赫敏的声音，直到逃亡中的那天，罗恩的离开让他们都陷入悲伤，他单纯地想让她高兴一点，牵起她的手伴着收音机中的歌曲跟她共舞。他记得当时她的手柔软地捏在他的手中，他看着她的脸上一点点溢上笑容。他还记得他仔细地盯着她鼻翼两侧散落的小雀斑，惊讶于这样的她也是如此的可爱。他的心剧烈地跳动，那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舒适，安心，温暖，好像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从那天以后，他每天都会注意到以前不曾注意的细节，她看书时专注的眼神，思考是紧咬的下唇，他还会突然惊觉他呆呆地盯了她很长时间，然后就会惊诧于她在他生命中的意义。然后是今天，伏地魔倒地之后，金妮迅速跑到他身边抱住他，似乎还准备给他一个充满激情的吻，可他的眼睛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看到那个有着干枯棕色头发的女孩，她跟他同时转向了对方的方向，眼神相接，他迅速挣脱了金妮的怀抱，跟赫敏同时跑向了对方的方向。他们穿过礼堂的人群，向着对方跑去，赫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他紧紧地抱着她，低头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那时他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明白她对他意味着一切，她的安全让他欣喜若狂，他知道如果赫敏出事他会崩溃的。

然后他不经意间抬头，见到远处罗恩准备按在赫敏肩头由于震惊还未落下的手，和他投向哈利的眼神。

罗恩......

罗恩对赫敏从来都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即便是六年级他跟拉文德交往的时候，还是经常对哈利和赫敏的亲近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也正是因为如此，逃亡路上他甩下哈利跟赫敏一个人离开。其实哈利知道罗恩究竟是怎样的感受。格兰芬多三人组中，赫敏的聪慧跟哈利的经历让他们俩都异常的成熟，但罗恩虽然跟着哈利经历了很多，终究像是妈妈怀抱里的‘小罗尼’（哥们儿不好意思），他会为琐事跟赫敏争吵不休，会为一点情绪波动要求赫敏的关怀。学校中他的幽默让三人组欢笑不停，但逃亡路上他就像一个孩子，哈利严重怀疑赫敏对他的感情是否还像学校里面一样。哈利从来没见过他们俩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尤其是罗恩重新回到他们中间后，赫敏和罗恩之间就一直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

也对，能配上赫敏的绝不会是一个需要她关怀、时不时闹脾气、不会关心别人的孩子，而是一个忠诚、勇敢、坚定、充满责任感的男人......

就像我一样......

哈利睁大了眼，为这个念头感到羞愧（哥们儿，我不是故意贬低你，真对不起）。他想起了当时认为赫敏和罗恩在一起的感觉，当时他觉得他是必死之人，认为赫敏会和罗恩找到幸福，所以他愿意站到一边默默地祝福他们。可是现在，逃亡路上罗恩已经伤透了赫敏的心，而且战争已经结束......

哈利摇摇头，撇开这个思路不愿深思。

铁三角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一个个地收集魂器，又一个个地消灭它们。先是挂坠盒，接着是金杯，冠冕，纳吉尼，最后是他自己。消灭一个魂器，就意味着伏地魔离死亡更近了一步，但最终决战时他仍然觉得力不从心。邓布利多从来都说爱让他比伏地魔更强大，他现在明白了他的意思。决战时伏地魔发出的咒语死死抵着他倒退，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赫敏的脸庞，他知道她还在支持他，如果他倒下她也一定会被杀害，他要保护她，还有罗恩，还有他身后的所有人。

那一刻，红光喷薄而出，把那道死亡的绿光弹回伏地魔的身上。

伏地魔彻彻底底地死了，但食死徒还没有死干净。

首先，有名姓的食死徒中，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安东宁多洛霍夫、芬里尔格雷博克还有马尔福一家都逃了，还有......

哈利想起比尔芙蓉婚礼那天晚上，袭击陋居的不止是食死徒，还有摄魂怪。一片混乱中，他看到摄魂怪下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没有戴兜帽，他看得见他的脸。

巴蒂克劳奇。

哈利当时吃了一惊，随后就跟赫敏幻影移行了。他当时跟赫敏罗恩说起过，赫敏说“哈利你知道他已经被摄魂怪吸出灵魂了”，罗恩说“哥们儿你现在应该先想怎么打败神秘人，何况赫敏说得对”。哈利对罗恩借鉴那本《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来对待赫敏有些嗤之以鼻，但也没有深究克劳奇的事。现在回想，他确实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模糊中的一瞥终究让他有种不安稳的感觉。

何况他们没有在尸体中找到巴蒂克劳奇。

还有一件事。伏地魔倒地后，食死徒们有一瞬的惊讶，然后开始逃跑，其他人则开始向食死徒发射恶咒。可是，就在他和赫敏分开后，一道咒语向着赫敏的背后射来。他大惊急忙将赫敏扯到自己怀里带着她躲避，然后在他们周围施了几个铁甲咒。

这些事情加起来，让他更加确信事情远没有伏地魔死了那么简单，他的余党还在，战争还在继续。

失去亲人的伤痛还在，唐克斯，卢平，被狼人咬伤的拉文德，克里维兄弟......

他背后的门忽然打开了，楼下嬉闹的声音蓦得增大。他能分辨出弗雷德和乔治在各处恶作剧的笑声，罗恩嘴里塞满食物含混不清的抱怨声，还有韦斯莱夫人尖锐的训斥声。转过身，他看见赫敏站在他面前。

“大家都在下面庆祝呢，怎么一个人关在楼上？”

他笑笑。从来都是赫敏发现他的异常，即使他披着隐身衣，她也能把他找到。“没什么，就是在想点事情。”今天他没必要破坏大家的好兴致，尤其是赫敏，她这一年几乎天天担惊受怕，应该歇歇了。

“我猜，你是在想战争究竟是不是结束了，还有哪些死去的人，对不对？”

他点点头。看，这就是赫敏，直接猜中他的心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也在想这些。只是你没必要把他们的死都揽在你自己身上。他们更希望你继续战斗下去。”

哈利点点头，感觉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还有一件事，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看到了小巴蒂克劳奇。”

“我还是觉得他没那么容易让摄魂怪把他的灵魂吐出来。就像吃坏了什么东西，呕——”

哈利被她逗乐了。

“好啦，思考的事情你只能交给我，今天你该放松一下，我们明天再谈。下去，大家都等着你呢！”她抬起头，摆出“专横的万事通”的表情。

哈利点点头，感觉对她的情感又一次涌上心头。他急忙转移话题，“罗恩呢？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

她躲避着哈利的眼睛。“他就在楼下呢。”

哈利刚刚想张口再问点什么，突然发现自己被赫敏拽着下了楼，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步伐。哈利瘪瘪嘴，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想问他们俩关系怎么样了。

幸好没问出来，他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楼下人声鼎沸。赫敏拉着哈利的胳膊挤到了人群中间。哈利一眼看见了罗恩和金妮，他俩都向他投来了一束意味不明的目光。比尔和芙蓉对着他微笑致意，查理、珀西跟韦斯莱先生正激烈地交谈。哈利忽然发现自己被韦斯莱双胞胎一边一个架起，赫敏放开了不知什么时候攥紧的手，韦斯莱夫人大声喊道：“哈利！快过来，你得多吃点饭，看你瘦的！”

弗雷德和乔治在哈利身边一唱一和：“哦，可怜的哈利——”

“他身子这么瘦弱——”

“头发乱糟糟——”

“衣服脏兮兮——”

“却打败了没鼻子的大坏蛋！”

“够了！你们两个！”哈利努力挣脱他们俩的手。

金妮不知什么时候走上前来。“你们两个，放开他！”

弗雷德和乔治笑嘻嘻地对望了一眼。“哦我们的小妹妹，我们才不要让他跟你走呢！”

金妮使劲瞪了他们一眼。

哈利趁机脱开身。“罗恩呢？我去找他——”

“哈利！”金妮急忙抓住他的手，哈利皱皱眉，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再次脱出钳制。金妮狠狠甩手转身离开。哈利叹口气，跟上她。他确信赫敏在那一瞬想要上来阻止，终究没有动。

她把哈利直接带到了陋居外的花园里。

“你不想跟我谈谈吗？”

“谈什么？”哈利把手插进头发里。即使赫敏那样说，他心里还在为之前的那些念头烦躁不安。

“你在神秘人倒地后根本没有看我一眼，今天也一直都在躲着我，你说我们谈什么？！”

“金妮，”哈利尽量控制着他的语气。“我在离开陋居之前就已经跟你分手了。”

“你只是不想让我受到伤害！”

“无论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这就是事实。”哈利说，“而且，伏地魔刚刚倒地，还有食死徒的余党没有肃清，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局势吗？没有考虑过战争中死去的人们吗？还是说，你心中在意的只是我是不是你男朋友？伏地魔刚死，赫敏就遇袭了！”

哈利确定在他说到赫敏遇袭的时候，金妮的眼睛躲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原样。

“所以...所以我们...”

“是的。金妮，我很抱歉。”

“因为什么？”她忽然抬起头，“因为赫敏？”

哈利皱皱眉，不置可否。“金妮，你还是罗恩的妹妹，我还会把你当妹妹看的。”

“哈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是，所以我说了，我很抱歉。”

“你——”

“哈利！”“哈利！”

哈利转过头，发现赫敏和罗恩站在台阶上。“金妮，我过去了。你赶快进屋吧，外面没有那么安全。”

哈利向他们走去。罗恩急急忙忙地问他：“你跟金妮分手了？”

“是，我们分手了。先不谈这个，你们出来找我，怎么了？”

赫敏深吸一口气。“有人送信来了。”

“谁？”

“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

“他送了一只守护神来，说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赫敏他在哪里呢？”

“他说他不想在陋居谈，所以他去了格里莫广场。”

“嗯？他怎么去的？”

“斯内普。”

“哦。”哈利明白了。“那，我们走吧。我正好也想见见他。”

“你想见马尔福那只臭白鼬？”罗恩在旁边瞪大了眼睛。哈利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今晚应该是喝了火焰威士忌，这让哈利觉得罗恩有种孩子拼命装成熟的感觉。

赫敏说：“罗恩你知道的，他妈妈马尔福夫人救了哈利一命。”

“赫敏虽然我知道你大部分时间是对的，可那是马尔福——”

哈利举起手做息事宁人状：“哥们儿，格里莫广场不是那么好进的，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罗恩翻了下眼珠，显然没有被说服。赫敏在旁边紧张地咬着下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哈利叹口气，知道他们就算没有被说服，但也会跟他一起去了。“走吧。”

他伸出手，准备带着他们幻影移行。赫敏刚刚准备把手搭上去，罗恩急急忙忙地伸出手抓住赫敏的手一同放在哈利的掌心。

一声爆破声后，他们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门外的台阶上。

哈利上前一步打开门。疯眼汉的咒语早就被解除了，他们顺利地走进客厅。

“破特！”

哈利吓了一跳，赫敏本能地用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罗恩身子一颤。

客厅的灯光亮起，哈利看到马尔福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

哈利皱皱眉，但还没等他发问，赫敏已经上前一步问道：“马尔福，你来这儿做什么？”

“就算我知道你们是一群莽撞的格兰芬多，但这就是你们待客的礼仪吗？”

“马尔福——”

哈利上前一步拦住她。“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玩闹，你来这里干什么？”

马尔福瞟了一眼他。“破特，玩弄口袋里的魔杖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赫敏扬起头，“你也一样。”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们玩了。真是无聊。我们言归正传。你们应该知道斯内普究竟是什么人吧。”

“当然知道。”哈利想起了教授临死前的眼神。他转头看了赫敏一眼，对上她同样的眼神。

“那么，我想，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吧。”

赫敏抢先回答，“你想来投靠我们。”

“哎，哎，别那么说。”马尔福仍旧是懒洋洋的，但哈利可以保证他的目光可跟学校里的玩世不恭完全不一样。“我是来代替教授的角色的。”

虽然哈利或多或少猜到了他的打算，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说，破特，即便我们在学校里有诸多过节，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是黑魔王一伙儿的吧？”

这次是罗恩开的口，“臭白鼬，难道你不是吗？”

哈利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口。

赫敏说：“那，马尔福，”她又扬起了头，“你怎么证明你呢？”

“我自然有办法证明。”马尔福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有三件东西。第一，尽管破特和韦斯莱脑袋很可能被巨怪踩过，但我想格兰杰还是可以知道格里莫广场的守护有多么森严。所以，如果我想进来，那一定有一个你们信任的人信任我。第二，我有一件情报要告诉凤凰社。既然邓布利多已死——”

哈利感觉心里一沉，赫敏投向他一束关切的目光，罗恩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是你带食死徒进入了霍格沃兹杀死了邓布利多！”

“笨蛋韦斯莱，你难道不懂应该先让我说完吗？”

哈利在袍子底下使劲踩了踩他的脚。

“哈利你——”

“闭嘴罗恩。”哈利看了赫敏一眼，这是他今天晚上听到赫敏跟罗恩说的第一句跟原来相同的正常的话。

罗恩总算安静下来。

“好，现在我继续说。既然邓布利多已死，那凤凰社的领导者应该落在了圣人破特的头上。所以我需要告诉你，小巴蒂克劳奇回来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等等，我还没说完。第三件事，是一件事实。破特应该知道他现在站在这里很大部分原因是我母亲为他撒了谎。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伏地魔杀死了他，让父——卢修斯亲自动的手。”

哈利忽然觉得对他很同情。他能看出来德拉科不想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感情，但这件事无论放在谁身上肯定都不会无动于衷。

“破特，你不要用你那格兰芬多式的同情套在我身上。我不需要。”

哈利耸耸肩。“好吧。但是，我们应该怎么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呢？”

“如果不是教授的嘱托，我绝不会这么干。但是，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对我使用摄魂取念。我相信除了那个笨蛋韦斯莱以外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战争不会就这么结束，我希望你们不会猜忌来猜忌去浪费时间。”

赫敏对哈利点点头，却转头对马尔福说，“马尔福，对不起，但你知道我们必须做点防护措施。”

马尔福点点头，脸上明显的不屑。

哈利稳定心神，伸出魔杖。“摄魂取念。”他默念。

哈利进入了德拉科的大脑。他小心翼翼地翻找他的记忆，这并不难。他看到伏地魔的愤怒，卢修斯在他身边的卑躬屈膝，以及对纳西莎念出的咒语。还有斯内普对德拉科说的话。

哈利退了出来。“但是，”，他慢慢开口，“你知道这会很危险。”

马尔福不置可否。“剩余的食死徒有安东宁多洛霍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卢修斯、卡卡洛夫、格雷博克还有小巴蒂克劳奇。他们现在听命于小巴蒂克劳奇。”他停顿了一下。“至于他为什么会回来，我也不知道，但他似乎可以控制摄魂怪，它们听命于他。所以，战争仍然在继续。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赫敏当然有。“你那边只有你一个人吗？”

“自然不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队伍。当然，我会把名单给你们的。”

赫敏点点头。“对，如果你要成为间谍，必须服从凤凰社的管辖。”

“我知道。”

“他们为什么信任你？我们也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罗恩吃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赫敏你在关心他？”

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首先，我是卢修斯的儿子，他认为我还是会跟着他的。其次，我对他们有用。再次，我有自己的逻辑。”

赫敏表情似乎更焦虑了。

哈利问：“那你会一直在他们中间吗？”

“我觉得暑假过后应该会回霍格沃兹重上七年级，这中间我会跟父——卢修斯住在一起。”

哈利点点头。

一阵沉默。

“所以，”德拉科伸伸懒腰，“你们没有问题了？”

“暂时没有了，我会跟其他凤凰社成员商议一下，有可能会再次召你参加会议，但由于你的特殊身份，应该只有极少数高层成员知道。当然，我会在你方便到来的时候找你的。”哈利回答。

“我也希望我的间谍身份不会因为你让我来开会的次数太多而暴露。”德拉科撇撇嘴，“现在，我该走了。你知道，你们应该相信我。”

爆破声后，他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下哈利和赫敏罗恩三人。哈利习惯性地看向赫敏，他知道她会有话想说的。

她咬着下唇。“所以，”她艰难地开口，“无论我们是不是应该相信德拉科，都应该知道，小巴蒂克劳奇回来了。”

“是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德拉科了？！”罗恩大嚷。

“哥们儿，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哈利说，希望能安抚下自己这位红发好友。

罗恩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赫敏抢先说了话。“另外，德——马尔福的问题。”她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罗恩有太多争执。

哈利开口。“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他。”

“哥们儿你疯了吗？那——是——马——尔——福——！”

“他妈妈的确救了我的命。而且，邓布利多相信他，这是最重要的。罗恩，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信任他。”

罗恩仍然分辩：“可那是马尔福——”

哈利把头转向赫敏。“赫敏你怎么看？”

她仍然是那副忧虑的神情。“虽然我不想信任他，”她犹豫地开了口，“但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一个陷阱。或许我们不应该对他投入太多的信任，但他说的这些话应该还是真的。”

“就是这样。”

罗恩还是不甘心。“可那是马尔福——”

哈利叹口气。“罗恩，我们不能因为他是马尔福家族的人就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坏蛋。至少他为我们证实了一件事。巴蒂克劳奇回来了，而且拥有了统领摄魂怪的能力。”

赫敏点点头，“对，”她说，“巴蒂克劳奇回来了，战争要继续了。”

“好吧，”罗恩似乎很不情愿，“天很晚了，你们打算回陋居吗？”

哈利看了看赫敏，赫敏对他挑起了一根眉毛。他明白她跟自己想的一样。“不，罗恩，”他说，“我们住在格里莫广场。”

“往后都是？”

“没错。”哈利回答，“罗恩，战争的确要继续了。”

哈利把视线转向窗外，雨似乎越下越大了。